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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明谈芬-马六明

从魏光庆老师的行为作品《模拟自杀系列》得到启蒙

从魏光庆老师的行为作品《模拟自杀系列》得到启蒙

1988年在湖北美院油画系上学期间,我有幸参与了魏老师的行为作品,成为作品里的一个道具(被白布包裹的尸体),使我见识到了“行为艺术”这种形式。

1989年我在美院教室完成《状态》系列摆拍作品,有三种状态:用透明薄膜包裹身体、用撕成条状的报纸缠住身体、裸体爬上画室天窗并悬浮于天窗之下仰望天空。

大学毕业之后来到心目中的艺术中心北京

1993年6月9日从武汉来到北京后来被我们称之为“东村”的大山庄,认识了在中央美院进修的学生并成为朋友。

吉尔伯特和乔治的来访

1993年9月3日吉尔伯特和乔治在中国美术馆做个展,在开幕的时候吉尔伯特和乔治站在鲜花旁让记者拍照,我对张洹说“咱们也上去吧!”张洹说“why not!”这样我们上去一人搂一个艺术家合影拍照,而这两位艺术家很好奇询问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们说我们是聚集在北京的年轻艺术家,他们说很想去看看,我留了BB机号约好第二天去东村。巧的是老栗在向他们介绍北京的艺术家时也推荐了我们。第二天我在长城饭店等他们,两辆王府饭店的出租车载着他们、记者和翻译。我扔下自行车上了他们的车,我带着吉尔伯特和乔治一行人参观其他艺术家的工作室,最后来到我的工作室。大家都不知道我准备做一个行为,我只告诉了张洹,需要他在结尾的时候帮助一下。他们观摩墙上的画,我默默的把音乐打开(平克弗洛伊德的The Wall),搬一小木桌到屋子中间,然后脱掉上衣,爬上桌子,站立着仰望天花板(天花板是纸糊的)并抚摸天花板,发现有一道裂缝,试着用手指进入,突然有血顺着手指流到胳膊、脸和身上,使我感到晕厥,往后一仰张洹把我抱下来,行为结束。吉尔伯特和乔治特别高兴和我握手祝贺并合影留念。(这次活动触动到我潜意识里的行为意识)。

芬-马六明的诞生

1993年9月某日在一次朋友的聚会上,谭叶广(香港留学生)给大家拍照玩,我突发奇想让在场的女孩借给我女装摆各种姿势进行拍照,现场大家都很开心。照片洗出来后通过我选择的照片作为作品呈现并取名为《芬-马六明》,“芬”是我初恋的名字,我当时因为对艺术的追求而成为一个不安定分子,她的父母希望她能过安定的生活,最后使我们分开。“芬” 和 “分”也是谐音字,名字中间打一点是模仿中文里对西方人名的翻译即名和姓分开。

“恋人藉由爱获得的共同身份在《芬·马六明》(1993) 雌雄同体的形象中得到了隐喻的再现。‘情’最直接的含义直到此时才得到打开,这一事实也如一面镜子,照出此前被压抑的爱欲,同时向不断定义之中的社会身份发出诘问”。摘自许小凡展评:《动情》之“动”:中国现当代艺术史中“情”的线索。2020-02-13 来源:澎湃新闻。

在此之后我又做过几次类似的作品即《芬-马六明》系列二、三,四,五,让芬-马六明处于不同的环境:女装或者裸体在空白和黑色的背景、大自然和古代建筑的环境拍照。芬-马六明的特点形成了即女性化的面容和男性的身体融为一体。(这个系列作品其实不能简单的说是行为作品或者传统的摄影,因为帮助摄影记录的人是我特意请的,我的行动是在为摄影摆拍,而摄影是在我设定的情景下产生的,最后是以我选定的照片作为作品呈现。传统摄影的决定性瞬间不再重要而艺术家的主题观念是重要的。

2010年佩斯北京在798主题为“伟大的表演” 的开幕展上《芬-马六明》系列三和辛迪舍曼的图片挂在一起展示)。

通过“芬-马六明”这个人物去做行为作品

1994年6月8日做《芬-马六明的午餐》系列一。这个作品是借苍鑫的工作室做的。一大早去朋友处借炉子和玻璃,这是做行为要用的道具。当时请来观摩的人有栗宪庭老师、魏光庆老师和几个东村的艺术家,还有一帮电影学院的学生拍纪录片。芬-马六明在化妆师化完妆后把浴缸里的活鱼放入锅里烹调,然后把煮熟的鱼放到玻璃桌上,芬-马六明坐在桌旁,用一根管子一头套在生殖器上另一头含在口中,眼睛默默地看着前方,这个时候有观众过来用手拿鱼吃,最后芬-马六明用筷子把鱼肉和鱼刺分开放下管子,再把鱼刺放回鱼缸里,行为结束。

同年6月12日又做了《芬-马六明午餐》系列二,趁房东不在家时在自己租的院子里实施的这个行为。芬-马六明在院子里的煤气灶旁,把土豆和画有土豆的纸、笔、手表、首饰等一起放锅里等待…然后把炖熟的土豆埋入院子的土里,最后把煮过的耳环、笔、手表等物放入盘中端入屋里,行为结束。这个行为做完后我请工作人员在附近餐馆吃饭,然后回到院子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相关人员以没有暂住证的理由把我、朱冥、和电影学院的学生一起带走,电影学院的学生因为学院老师的担保当晚就回学校了,而后我又以“黄色表演”的理由被带走,老栗写了一封信解释这是艺术行为还请刘晓纯老师也签了名。相关人员还找了给我拍照的徐志伟调查,最后发现只是做艺术过激而已。

《芬-马六明午餐》系列一、二表达了日常的荒诞性。

1995年3月18日在安家楼租住的小院里做了《芬-马六明和鱼》的行为,芬-马六明把一条活鱼放入油锅,旁边水龙头里的水不断的流出,烧焦的锅里浓烟滚滚…而当时因天气寒冷芬-马六明瑟瑟发抖…

( 此行为表达了生命极度的脆弱和不安全感)。

1996年我搬到了六里屯的一个院子里住。5月18日在院子里的卫生间做了《Fish Child》的行为。在破旧的卫生间里用尼龙线挂满了活的鱼(我们日常里最常见的食用鱼),鱼张着嘴呼吸着空气,在空中不断地摆动,芬-马六明完成一次正常的淋浴之后离开,整个过程与鱼没有任何的接触,感觉没有鱼的存在。(此作品展现出一个超现实场景:人、水、鱼孤寂和残酷的荒诞)

在具有中国符号的环境做行为表演

1998年6月12日去司马台长城做了《芬-马六明在长城上行走》的作品,先化妆然后脱掉衣服,把衣服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做完行为再回来取。从司马台长城往金山岭方向行走(选择了一段游客稀少的地段),路上只遇到一个牧羊人,而芬-马六明一直行走…到脚开始疼的受不了地上坚硬的碎石而终止,行为结束。(第一次去长城玩时被长城的壮观而震撼,心里琢磨着在长城做个作品,面对如此雄伟的建筑和壮阔的崇山,复杂的行为都是多余的,唯有行走才是不矫情的行动。此作品的录像参加了99年的威尼斯双年展)。

“ 在影像作品《芬-马六明在长城行走》(1998年)中,艺术家利用了中华文明的象征。正如马拉纳沙·伊万诺娃(Maranatha Ivanova)写道的,在界限中的人(就像古罗马帝国的公民)和界限外的人有着质的区别。因此“‘多样性’通常是‘下等’的同义词 ”。芬-马六明在陡峭破败的城墙上吃力的行走,他挑战了那些在历史上已经建立了自己规则的人。这些规则决定谁能拥有他们颁发的“符合规则证书”(papers on order),而那些不受规范限制的人是无法界定的,因此也是不可信的——他们对维持稳定和安全的现状构成了威胁 ”。摘自1999年第48届威尼斯双年展画册Monica Dematte的文章 。

1996年第一次在国外做行为艺术

《芬-马六明在东京之一》 1996年于日本东京。参加的这次活动是日本的国际行为艺术节(NIPAF),是我第一次在国外做行为作品,也是中国行为艺术家第一次以行为艺术家的身份被邀请参加国外的行为艺术活动。表演地点是日本国际艺术交流中心的剧场,对所有观众开放。

3月1日,表演的剧场一片漆黑,芬-马六明站在舞台的桌子上不断的划亮火柴照向自己的身体,大约5分钟后舞台的背景出现微光,芬-马六明像剪影继续划着火柴照亮自己身体的各个部位,大约5分钟后舞台上所有的聚光灯打到芬-马六明的身上强烈而刺眼,芬-马六明继续划着火柴照亮自己的身体…大约5分钟后所有的灯熄灭,芬-马六明消失,剧场灯亮,行为结束。( 当时参加艺术节的国外艺术家都在现场观看,他们对中国艺术家很好奇。这次的行为表演是我第一次公开的表演,利用现场能提供的舞台、灯光等条件尝试不一样的效果。充满神秘、异域的诱惑 )。

《芬-马六明在长野》1996年日本长野, 这个是NIPAF行为艺术节的第二站,行为地点是一个长野文化宫的剧场。3月3日芬-马六明坐在剧场舞台上已经安排好的电视和一块大镜子之间,剧场漆黑,芬-马六明打开电视并不断的换着各种台,电视不断变换的光照在芬-马六明的身上,通过背后的镜子能看到电视不断隐约变换的内容…大约15分钟后芬-马六明关掉电视,剧场一片漆黑,芬-马六明消失,剧场灯亮,行为结束。

芬-马六明的自拍

从1996年开始有一个系列作品是《芬-马六明的自拍》,1996年8月6日在六里屯的工作室,芬-马六明在三脚架前自己按相机的自拍健自拍,拍完36张结束(传统胶卷是36张)。

另外一次自拍行为是在1997年日本的世田谷美术馆,主题为“DE-GENDERISM”的国际联展上。2月9日芬-马六明手拿三脚架按观众参观线路与所有参展艺术家的作品合影,很多的观众跟着行走。(这两次作品的特点是行为时自拍,因为相机的光圈、速度、焦距是固定的,并且自拍时的构图和光线不确定从而产生了所谓的“坏片”,把这个“坏片”作为作品呈现,我称其为偶发照片)。

在国外做的行为大部分作品是以《芬-马六明在某某地方》来命名,有一个大的系列是不同国家的观众与芬-马六明合影,现场贴出告示“观众可以与芬-马六明合影着衣或裸体”,芬-马六明通过自拍遥控器自拍,拍完一卷胶卷后行为结束。在后期做照片的时候把胶卷菲林的底片数字一起扩印出来以展示拍照的真实完整性。

1997-1999做过此行为的地点有荷兰的布瑞达、加拿大的阿尔玛、三河市和多伦多、纽约P.S.1、伦敦、日内瓦、巴塞尔、旧金山现代美术馆、奥地利的恩斯、日本的名古屋、东京和长野等。( 因为在国外的行为表演都是公开的,我开始产生让观众参与到行为里的想法,芬-马六明不需要更多的行动,对于不同国家的观众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是我好奇的,比如在日内瓦,芬-马六明出现时已是晚上11点了,这次的观众非常积极地参与表演,男女观众都有裸体合影,有的观众的身体接触时非常紧张,能感觉到手的颤抖,有一女观众四次过来合影,而日本的观众比较配合但是相对拘谨等等 )此系列作品以照片和多媒体的形式分别在光州双年展2000和伊斯坦布尔双年展展出。

芬-马六明吃安眠药现场进入睡眠状态的行为

另一个合影系列是芬-马六明事先吃了安眠药在现场慢慢进入睡眠状态,观众通过现场设置在三脚架上的相机,自己按自拍快门与芬-马六明合影,36张拍完后一个工作人员把芬-马六明扛离现场,照片的记录是参与合影的观众,录像记录是芬-马六明自拍。2000-2001年做过此行为的地点有雅加达、里昂、光州双年展2000、慕尼黑、杜塞尔多夫、明斯特等。( 吃安眠药的芬-马六明进入睡眠状态,偶尔无意识的动作如入无人之境,观众的体验会更不一样。比如在雅加达表演前的一个小时吃完安眠药,半小时后开始化妆已有困意。当芬-马六明坐在表演场地等待观众来合影时已进入半睡眠状态,对周围的感觉是寂静并感觉到有观众上来,然后慢慢地失去知觉…在某段时间又恢复朦胧的感觉(能听到笑声、叫声)…又失去知觉…朦胧中感觉被人扛走。当我观看现场的录象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印尼的观众非常积极的参与而且做出很多有趣的表演。观众在现场很开心把合影变成了一次狂欢。这些作品除了现场的行为之外对摄影也进行了不同的尝试,即芬-马六明的自拍和观众的自拍,现场会产生不同的心里感应和效果。此作品的录像由亚洲艺术文献库展示于2022年第十五届卡塞尔文献展)。

两次把电影音乐用在行为作品里

《完美的一天》系列一,2000年的12月份去的泰国参加行为艺术节,下午身着北京寒冬穿的厚衣在炎热泰国的街边静坐,汗水湿透全身。晚上身穿体恤在指定表演场地表演,因为泰国是佛教国家不宜裸体。芬-马六明站在观众前与观众默默对视偶尔变换一下姿势,这个时候有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助手过来用喷壶往芬-马六明脸上喷水,如浇花般反复多次,此时场地响起了电影《猜火车》里的插曲《完美的一天》,最后在音乐结束时芬-马六明离开现场。

2001年9月22日在伊斯坦布尔双年展做了《完美的一天》系列二,行为表演的地点在欧亚交界一个有塔的小岛上,当天展览嘉宾的晚宴也在此地。天慢慢黑了下来远处的灯光陆续亮起,嘉宾们乘坐轮船来到小岛,大家坐在外面喝酒寒暄,这个时候室外扩音器里传出各种语言在布展时的喧嚣声(我事先去各个布展展厅录好的),声音愈来愈大,突然安静下来。芬-马六明出场身穿一条长裤上身半裸站在聚光灯下望向观众和远方,一位老者过来手拿喷壶对着芬-马六明的脸喷水然后下去,反复多次,这个时候《猜火车》电影里《完美的一天》音乐响起,水雾在聚光灯下弥散,在音乐结束后芬-马六明离场。(这两次行为表达了日常中的荒诞与浪漫)

2001年9月21日下午5点在伊斯坦布尔双年展开幕上做了另一个与参展艺术家和现场观众互动的作品。在一个公园空地上摆了一个有62把座椅的方阵(数量和参展艺术家人数相同),每个椅子上放写有艺术家名字的牌子,从字母A到Z的顺序排列,有的艺术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我在一门卫的小房子里化妆并吃了安眠药,由于药力很大在小房子里就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已是5点半了。芬-马六明从远处走到表演现场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慢慢进入睡眠状态,这个时候在助手的引导下有观众用喷壶往芬-马六明头上、身体上喷水,不断的有不同的观众喷水…太阳下山气温骤降,处于半醒状态芬-马六明浑身开始发抖。突然座椅方阵的四周有喷泉向中心喷出,现场观众作一片狼藉,当观众镇定下来后猛烈的鼓掌。几分钟后喷泉停止,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把芬-马六明扛离现场。由于寒冷和安眠药的原因,我一进化妆间就吐了。

两次与美术史对话的行为

《芬-马六明在蒙特利尔》2001年5月4日在蒙特利尔行为艺术节做的行为,是与博伊斯的《怎么给一只死的兔子解释绘画》的对话作品。芬-马六明提前吃了安眠药坐在椅子上慢慢进入睡眠状态,旁边椅子上放有安眠药和一个笔记本上面写着两句话“ 博伊斯:怎么给一只死兔子解释绘画。兔子:我可以吃萝卜吗?”现场灯光暗淡,观众坐在地板上,有十只活的兔子在空间活动,有的在吃萝卜和干草,有的在奔跑有的在跟观众玩耍,大约半小时后策展人宣布行为结束。

《芬-马六明在里斯本》2001年9月27日晚上在里斯本的Filomena Soares 画廊做的行为表演,是与塞尚静物画的一次对话。芬-马六明坐在一个大木桌上的椅子上,因为吃了安眠药慢慢进入睡眠状态,桌上有类似塞尚静物画的静物,插有花的白瓷瓶、一堆蜡制苹果放在有褶皱的白布上,一个工作人员推着一个小车在观众群里穿行,小车上有一个削苹果皮的机器和一些真的苹果,工作人员不停的给观众削苹果。大约半小时芬-马六明被策展人叫醒行为结束。

《 Untitled 》2001年10月20日晚上在伦敦的行为艺术节(SP2)做的行为, 表演场地在一废弃的教堂里,我在教堂里顶上安放一台传真机,事先邀请了北京的朋友们往这个传真机发任何他们想发的信息。我在教堂的外面吃完安眠药后坐在斜靠教堂的墙上的椅子上进入睡眠状态,传真机偶尔收到信息发出工作的声音。一盏路灯照在身上,观众在周围走动或静坐。当整晚其他艺术家的表演结束时策展人过来叫醒我离开现场,行为结束。

( 这次表演不是以芬-马六明的角色表演的,我穿一身黑衣 )。

《芬-马六明在魁北克》1997年9月19日在魁北克的行为艺术组织Le Lieu做的一次行为。展厅里站满了手拿啤酒聊天的观众,突然灯灭,芬-马六明悄悄在观众群里时而穿行时而站立不动(站立时有聚光灯慢慢打在芬-马六明身上又慢慢关掉)… 芬-马六明继续在观众群里穿行又站立又有聚光灯打在身上,大约有十次在空间的不同地方站立,最后芬-马六明在黑暗里消失现场灯亮行为结束。

《芬-马六明在世田谷美术馆》1997年2月11日下午3点在世田谷美术馆主题为“DE-GENDERISM”的国际联展里做的另一个行为作品。观众在一个小剧场等待,我在隔壁房间用电动剃须刀刮胡子、化妆,现场大屏幕观众能看到我化妆的过程,电动剃须刀的马达声通过扩音器在现场发出巨大的声音。突然屏幕关掉,芬-马六明穿黑色紧身衣服走到舞台中间,舞台上有事先放好的两套衣服(男装西服和女装裙子),芬-马六明把这两套衣服穿在身上,手拿剪刀开始剪衣服,然后走到观众席,在坐着的观众前一排排行走,走到一个空位置坐下继续剪身上的衣服,然后站在椅子上把衣服全剪掉,剪刀从手上滑掉,最后裸体又在观众前穿行直到消失。

《ANY DAY》2003年3月9日下午5点在福冈亚洲美术馆举办的亚洲艺术节做了最后一次现场行为表演,现场有9个电视播放我日常自拍自然打盹的脸的不同视频,第10个电视播放我在隔壁现场吃完安眠药睡着的脸,这次是脸部化妆,身穿了一套黑色衣服。观众在两个空间穿梭观看,哪一张脸是正在表演的脸?

11年所有行为作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通过芬-马六明这个人物去做行为,就像小说里的主人翁一样被塑造,通过作品感知世界。

2004年冬的一天,大雪之后我请好友王劲松陪我去司马台长城帮我拍了一张芬-马六明和我日常穿衣服的重叠照片。(从此芬-马六明只在记录的影像里出现)

经过30年时间的洗礼再回想起芬-马六明感觉比当时更清晰。记得在1995年的一次自述里曾经写过“ 艺术和艺术家的关系是一种情人关系,艺术我将永远为你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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