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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制暗黑童话、被称为艺术界“巫师”,他是谁?

如果一位艺术家能被同时称为讲故事的人和时空旅行者,那一定是马塞尔·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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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马塞尔·扎马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在艺术界,有这么一位“巫师”般的人物,其作品创造出一方异想世界,瑰丽迷人中暗含惊奇。自上世纪90年代起,与明星合作、跨界创作,他早已俘获艺术界的芳心——今天,时尚芭莎艺术带你走进马塞尔·扎马(Marcel Dzama)的艺术世界。

01

异想世界

通常是在晚上,主角出现了。他们身着戏服,极尽邪美,神色慵懒。随后,鬼魅生物开始聚集,猫、鹤、蝴蝶、鱼类。正是午夜,其背后月亮高悬、天际鎏金,身边潮水暗涌、植被蔓延。

“如果一位艺术家能被同时称为讲故事的人和时空旅行者,那一定是马塞尔·扎马。”作家凯特·劳森(Kate Lawson)曾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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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Loves the Sun”展览现场,卓纳画廊,纽约,2021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在扎马的画纸上,叙述漫游在民间轶事、海洋、热带、天体间,童话、幻想与潜意识交织生长他的内核源自古典,有但丁《神曲》里中世纪奇诡险途的身影,也有约翰·弥尔顿《失乐园》中史诗般天神与撒旦故事的踪迹;其作品是一幅超现实主义的模样,像是传说中会发生的异境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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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A musical portrait of Federico Garcia Lorca》,珠光丙烯酸油墨、水彩和石墨于纸,2022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2020年,扎马正式将热带风景引入画纸,摩洛哥与墨西哥的旅行为艺术家提供了养分。封锁随之而来,外界愈发单调,其作品却愈为神秘遥远、色彩鲜艳。

扎马于卓纳画廊的展览“午夜之子”(Child of Midnight)就呈现了这一阶段起的创作。“这场展览倾向于华丽的现实逃避。”作家多里安·林斯基(Dorian Lynskey)在《卫报》中如此评论。“逃避”只是表象,在其视觉盛会中的确可以获得喘息,但在过分优美的风景中,你或许也能感受到某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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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Midnight's Children》,珠光丙烯酸油墨、水彩和石墨于纸,2022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水流湍急,动物们异化,月亮在咧嘴笑。“(这些作品)以气候变化的末世启示为主题。我们的‘末日之钟’正在倒计时。”扎马解释道。而关联其更早期的作品,艺术家的绘画从不缺少对社会议题的探讨,一些审视、一些深意,被挟藏于幽默与荒诞的皮囊下——就如百年前的达达主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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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Out on the banks of the Red River》,纸面墨水、水彩,每部分:35.9× 27.9cm;整体: 35.9×83.8cm,2008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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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The carnaval blues》,水彩、水粉和石墨在纸上,46×66.4×2.5cm,2014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马塞尔·扎马的魅力早已得到广泛认同——这是卓纳画廊代理艺术家的第25年。自上世纪90年代晚期受到关注后,艺术家的作品已被诸多名人收藏,如演员尼古拉斯·凯奇、布拉德·皮特与金·凯瑞;其作品也被多家博物馆纳入永久收藏,不乏MoMA、古根海姆、泰特美术馆等顶级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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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Untitled》,纸面拼贴、彩色铅笔,30.2×22.9cm,2008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02

浴火重生

1974年,马塞尔·扎马出生于加拿大温尼伯。“漫长的冬天和与世隔绝使我成为了一个更熟练的艺术家。因为我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艺术上。曼尼托巴大学(Universityof Manitoba)读书期间,其成立了the Royal ArtLodge艺术团体,在这座远离艺术中心的高校与城市,扎马与成员有声有色地酝酿着小型实践一场大火让他从漫长的冬夜里醒来:毕业前,其家中发生火灾,几乎所有的作品都被烧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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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再见我的爱人》(Farewell my love),2023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将展出于JINGART

“像是凤凰一样,这让一个过去的人能够被更新。”扎马与家人被安置在临时酒店。创作归零,他开始重新制作毕业作品集。如今,我们也只能看到这场灾难后艺术家的创作,但有迹可循的是故乡如幽灵般的繁华历史,在火中丧生的宠物兔子与某种冰冷的氛围。“雪域草原对我早期没有背景的作品产生了一定影响,雪景的地平线是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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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失乐园》(A paradise lost),2022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将展出于JING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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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黑夜的母亲》(Mother of night),2023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将展出于JINGART

艺术家的个人风格在此时开始成型,某种程度上,火灾的确为扎马带来浴火重生的“运气”。毕业后,他的新作品引起策展人的注意;23岁时,扎马迎来了第一次展览;转年,他在展览上被大卫·卓纳(David Zwirner)发现,成为了画廊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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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The 1919 Revolution》,纸面铅笔、墨水,2009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在校期间,另一件“小事”也推动了扎马的创作:其在图书馆偶然取下的一本书中看到了杜尚(Marcel Duchamp)的最后一件作品《Etant donnés》,开始对这位艺术大师痴迷。几年后,在费城亲眼看到原作更被他称为“一次改变人生的经历”。正如他所说:“杜尚的作品让我在知识层面上思考得更多,让我想到了毕卡比亚。他不断变化的风格激励我远离舒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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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马塞尔·扎马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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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A red box for Marcel》,织物、亚克力、木材、石膏、金属、纸张、照片、宝丽来、乙烯基、唱片、拼贴画及弦,尺寸因安装而异,组装:76.2×147.3×83.8cm;盒子:13×50.2×45.1cm;打开:68.6×147×76.2cm,2013年

杜尚及这件作品也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扎马的电影。在《小丑之舞》(Une danse des bouffons)中,扎马重构了杜尚与玛丽亚·马丁斯(Maria Martins)的恋情,影片更是多种风格的汇总:黑白色彩、超现实主义、达达主义以及丰富的艺术史资料。比如,《Etant donnés》的场景再现,跳舞的牛头怪形象源于弗朗西斯·毕卡比亚 (Francis Picabia)的画作《Adoration of the Calf》,倒置的椅子又可追溯到约瑟夫·博伊斯通过毡毯、木手杖与动物标本制作的雕塑……

的确,绘画只是马塞尔·扎马艺术的一部分。他活跃在更广阔的艺术舞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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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小丑之舞》,黑白有声视频,35分22秒,2013年

03

不止于画

2014年,展览“木偶、典当和先知”(Puppets, Pawns, and Prophets)在卓纳画廊伦敦空间举办,包含三个以国际象棋(受杜尚影响)为灵感的视频作品,以及一系列基于角色创作的拼贴画、立体模型与雕塑。坚硬的面具雕塑、描绘恐怖分子与在画廊中安置的监视器,令对战争暴力的隐喻贯穿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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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扎马《Turning into puppets (Volviendose marionetas)》,钢、木、铝和马达,165.1×198.1cm,2011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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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The one who laughs》,印刷钢板和喷漆,52.1×27.9×27.9cm,2014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在雕塑与影像作品外,戏剧也是扎马的工作重点之一。2016年,艺术家还为纽约市芭蕾舞团(the New York City Ballet)的作品《最不可思议的事》(The Most Incredible Thing)制作了全系列服装与布景。“有些服装我不得不直接画到舞者身上,几乎是在画舞者。”扎马回忆道。

因此,其作品中的人物形象走出画纸,与安徒生的童话巧妙结合,再加上他对包豪斯风格的引用,舞台剧呈现出一种梦境般的晦暗与不安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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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The flowers have horns and devil has thorns》,水墨、水粉、石墨和纸上拼贴画,2014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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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扎马《A night at the movies,水墨、水粉、石墨和纸上拼贴画,2012年 ©马塞尔·扎马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细数其“合作名列”,扎马的身影遍布艺术界—为美国乐队Beck设计专辑封面、与导演斯派克·琼斯(Spike Jonze)制作电影、邀请音乐人金·戈登(Kim Gordon)出演作品,歌手鲍勃·迪伦(Bob Dylan)、作家莫里斯·森达克(Maurice Sendak)、艺术家雷蒙德·帕提伯恩(Raymond Pettibon)都是其合作对象。 

尤其是同样由画廊代理的帕提伯恩,其画作广泛撷取文化元素,常将图像与文字融合。二人曾多次共同进行绘制,作品往往巧妙结合着两种风格。“我们都不擅长社交,所以经常会一起在餐巾上画画。”而画廊展览“让我们比较神话”(Let us compare mythologies)、“忘记手”(Forgetting the Hand)与“扩展游戏”(Extended Play)便是对艺术家们合作图画的呈现。对扎马而言,帕提伯恩为他“打开了接纳绘画为主要艺术形式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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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忘记手”现场,卓纳画廊,纽约,2016年 ©马塞尔·扎马与©马塞尔·扎马与雷蒙德·帕提伯恩 图片由艺术家与卓纳画廊提供

几年前,他的儿子Willem出生了。初为人父,为其生活与创作带来显著变化。“自他出生后,我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以前的我更消极、阴郁、愤世嫉俗。”一些“小确幸”通过儿子的双眼进入艺术,“他发现了我没有注意到的事物:比如一只流浪猫,以及漂亮的马赛克窗户。”尤其是在摩洛哥的旅行,或许那些明艳的色彩与形象能够占据画纸,正是因为Willem的存在而诞生。

不难理解为何自大学起,马塞尔·扎马便朝着艺术界高歌猛进。归功于其艺术独特的魅力与包容度——无论是生活、旅行、社会事件、艺术史料都被其容纳在作品中。而在那里,邪恶与美丽共同生长,天秤没有偏袒任意一方。如此看来,超现实或达达也只是其外表了。实际上,它传达着一种属于现实的、真切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供给扎马,直到再一次倾泻在诡谲的画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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